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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钧】来时路 21—25(ABO)

双死前提,重生梗,非养父子关系,只是上下级,年龄差十岁,没有瓜儿子

ooc,勿上升,以上



21.

徐远看着日历上的数字一点点变大,终于,日子到了,徐伯钧的雨露期!


徐伯钧的雨露期来得规律,以往都有徐远定时为他送上抑制剂,只是这一次徐远送上了自己。


身体的火热烧得徐伯钧有些干渴,他需要水。


“徐远”


一开口有些沙哑,但并不妨碍徐远听得真切,说实话,现在这嗓音听起来还挺粘人的。


“怎么了司令”


徐远最会明知故问,他就是想听那人用这沙哑软糯的声音多叫他几声。


“我想喝水”


徐远端了水走到床边坐下,自己喝了一口俯身下去渡入徐伯钧口中。


“你干嘛”


徐伯钧轻推了徐远一下,没推开。


“不是您说的要喝水吗,我喂您喝水啊”


“哪,哪有这么喂的”


徐伯钧觉得脸颊越来越烫,伸手抵住徐远的肩膀与他保持开距离,自己偏过头不去看他。


战场上的徐伯钧所向披靡,可这情爱上却……也是,天天在战壕里摸爬滚打的男人哪有时间谈情说爱。


徐远握住徐伯钧的双腕,交叉地压在头上。


“司令,你好烫啊,不会是发情了吧”


徐伯钧数了数日子,还真是。


“那你还不去给我拿抑制剂”


“司令,你都有我了还要什么抑制剂啊”


徐远有些委屈地趴在徐伯钧胸前,徐伯钧的下巴刚好顶到徐远的头顶,丝丝乌发蹭在徐伯钧的鼻尖,有些痒。


“不行……”


“怎么不行”


“我们还没……”


“还没什么”


徐远步步紧逼,非要问问他为何那么抗拒自己。


“还没成亲呢”


末了,徐伯钧还是说出了他的顾虑。


“那又怎样?那不成你还想和别人成亲”


徐远委屈起来,徐伯钧也被反问到无话可答,可两人有份无名总是会遭人口舌。


“督军,别丢下小远,小远很乖的”


一声督军,一声小远,前世的记忆再次翻涌而来,看来他也记起来了。


那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徐远换了个姿势,从身后搂住徐伯钧的腰,咬住那人肩上的腺体,最后趴在耳边,说。


“督军,我们成亲吧”


那人呢喃了一声“好”


(滴滴版老地方见)



22.

听闻徐府迎来喜事,大家都来送上祝福,有人问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徐远回答,当然是越快越好,毕竟他等得了,肚子里的孩子也等不了。徐伯钧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一次就能怀上,徐远却坚信一定有了,每日悉心照顾着,还对着徐伯钧的肚子说话,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一样,不过能早点成亲也是好的,徐伯钧也盼望着两人能安定下来。


婚礼定在一个星期后,是部队里负责后勤的萧昀选的,说那一天是良辰吉日,徐远巴不得现在就成亲自然没话说,又去问了徐伯钧的意见,徐伯钧倒是不在乎那些,反正就是大伙热闹一下便也同意了。


听说二人终于要成亲了,谭子杰一家特意回国参加婚礼,婚礼前一晚,谭玹霖坐在谭家老宅的书房地上喝酒,谭桑榆推开门走到他身边也陪他坐在地上。


“你真放下了?”


从小在国外长大的谭桑榆不太了解她这个小叔叔徐伯钧却十分了解她堂哥谭玹霖,他怎么会是一个轻易放手的人呢。


“不放下又能怎样,他现在挺幸福的”


谭桑榆看着谭玹霖现在的样子还真有些吃惊,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为他的幸福而心甘情愿的退让。


婚礼的当天,来了不少宾客,大多是部队里的人,徐远挨桌敬酒,几个跟徐远关系好的直接拉住徐远起哄灌酒却被徐伯钧一声呵令吓得不敢吱声更不敢说什么要去闹洞房的话,徐远陪着笑脸招呼大家吃好喝好又转身去哄徐伯钧。


“大喜的日子就别跟他们计较了,再说生气对孩子也不好”


徐伯钧反驳他。


“喝酒才对孩子不好,你今晚就别睡床了”


看着小两口新婚就拌嘴,萧昀从中劝架,说什么夫夫两口子吵架很正常,这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徐远拽了他几下也没拦住,直接一把捂住了萧昀的嘴将人推出去喝酒去了,又跟徐伯钧解释到他这人就这样叫他别往心里去。徐伯钧也没往心里去,倒觉得萧昀这人挺有趣的。萧昀可以说是徐远的救命恩人了,毕竟当初是他发现了战场上被炸晕的徐远并将徐远带了回去,若没有萧昀哪还有两人的今天。


宴会厅里席满座满却唯独不见谭玹霖的身影,谭子杰说他不懂礼数,徐伯钧替谭玹霖解释到可能在忙,忙完就来了,可直到宴席结束谭玹霖也没有出现。


其实谭玹霖来了,在婚礼开始前,徐远在大厅忙着迎接宾客,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口徘徊。


“怎么不进来”


徐远绕过人群来到谭玹霖身边。


“不了,一会儿还有个会,我来看看就走了,顺便把这个给你”


谭玹霖塞给徐远一个大红包,摸着那厚度就不会是个小数目。


“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两人站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徐远突然想谭玹霖以后应该管叫自己什么?徐伯钧虽然只比谭玹霖大七岁,可毕竟辈分在这呢,现在两人结了亲,那谭玹霖是不是也该改口叫自己一声“叔叔”才是。只是最后这声“叔叔”还是没能叫得出口,面对徐伯钧时他都不愿叫声“叔叔”更别提是叫徐远了,况且昔日的情敌,往日的战友,现在却成了“叔侄”,谭玹霖怎么都觉得别扭。


谭四过来招呼谭玹霖该去开会了,临走前谭玹霖跟徐远交代着最后一句话。


“我把他交给你了,若是让我发现他在你这受了一点委屈,我饶不了你”


“是,谭区长,您快去开会吧”


目送谭玹霖离开徐远又转身回了大厅,看着那红红地喜字,徐远在心中立下誓言绝不会让徐伯钧受一点伤害。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这前三样都完成了,可就差这最后一样了,送走了亲朋好友,徐远可是有些迫不及待,刚蹦到床上却被徐伯钧一脚踢开。


“你喝酒了”


徐远用那狗狗眼可怜兮兮地盯着徐伯钧,徐伯钧最终还是败了下来,让那人得偿所愿,可马上徐伯钧就后悔了,这哪里还是刚刚那个可怜无助的小狗子啊,分明是个尝到肉腥就贪得无厌的狼崽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徐伯钧睁开眼就看见昨天扮猪吃老虎的狼崽子正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早安司令”


两人都成亲了还叫司令,倒像是他逼良为娼凭借自己的身份将自家副官给占做己有,徐伯钧觉得别扭。


“在家就别叫司令了”


“那,叫您钧哥可好”


徐远早就想这么叫了,亲切又独一,这一声也叫出了两人的一生,上一世的督“军”,初见的伯“钧”,以及现在的郎“君”,无论哪个都是他俊俏的钧哥。


虽然是改了称呼,可还是叫官称的时候多,毕竟在外还要维护徐伯钧的“高大”形象。


结婚一个月了,两人照常工作照常生活偶尔也增进感情一切都按部就班,只是这日早起徐伯钧隐约觉得这胃里不太舒服,吃不下饭。


“钧哥,还是去趟医院吧”


语气是请求态度却是强硬,不容徐伯钧反驳徐远直接带他去了医院,挂的是产科,一通检查后,医生带来了好消息。


“恭喜二位,你们要做爸爸了,孩子已经六周了”


孩子的到来叫两个人都很开心,算着日子还真是第一次的时候,而这也引起了徐伯钧的怀疑,徐远能如此笃定一定有什么猫腻。


徐远和医生说了谢谢,就带着徐伯钧回了老宅,一边照顾着徐伯钧一边计划着将偏房腾出来打造个婴儿房,若是男孩就摆满枪,若是女孩就摆满娃娃,整个人沉浸在即将当爸爸的喜悦当中,就在此时,徐伯钧突然发问。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是怀孕了”


刚刚还念叨个不停的人突然没了声音,支支吾吾的解释到。


“我年轻啊,又是第一次,所以……”


徐远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


“所以你就把我的抑制剂藏了起来,还在饭菜里加了安胎药,你这是觉得我老了呗”


“没有没有,钧哥才不老,我只是怕你不愿意跟我成亲才出此下策的”


两人的关系身边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是苦于战乱徐远觉得能一直待在他身边长长久伴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随着华东地区的解放徐远想和徐伯钧能有进一步的发展,他想将他占为己有。只不过徐远有意无意地暗示了几次那边都没反应,再加上徐伯钧整日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徐远有点慌了,于是他想是不是可以用孩子“栓住”徐伯钧。徐远这么想着便也这么做了,却没成想事情发展的如此顺利,亲也成了,孩子也有了,徐远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听了徐远的解释徐伯钧笑他竟是瞎担心,不过事已至此,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23.

看着徐伯钧没生气徐远又继续对婴儿房憧憬起来,光憧憬还不够直接拉上徐伯钧去买日用品,看到婴儿床也很喜欢,看到婴儿车也喜欢,还有小衣服小玩具,徐远都好喜欢,挑了一大堆东西。徐伯钧坐在那里看着他一趟一趟地跑过来朝他展示着手里的物件,心想着这分明还是个孩子,哪里像要做爸爸的人了。


“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呢,你就买这么多东西”


徐远不以为然的说。


“总能用得上的”


反正家里地方也大,徐伯钧便由着徐远折腾。


两人满载而归,正准备回家时,在百货公司门口迎面遇到了谭玹霖以及他身旁的沐婉卿。


“你们这是……”


谭玹霖先开的口。


“告诉你个好消息,钧哥有了”


徐远迫不及待的跟谭玹霖分享着这个喜悦。


“恭喜恭喜”


“唉,那你们这是?”


徐远看了看谭玹霖又看了看旁面的沐婉卿,心中的猜测不言而喻。


“婉卿的项链坏了,我正好认识这里一个银匠师傅就带她过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徐远看出了谭玹霖对沐婉卿的不同寻常,以前谭玹霖的眼里就只有徐伯钧,现在谭玹霖的眼里都是沐婉卿。


两人的再次相遇还要从徐伯钧和徐远的婚礼那天说起。


当天谭玹霖参加的会议是关于越城区工商业的联合会议,到场的都是工商业内的知名人士,沐婉卿作为沐式棉纱厂的老板也在名单当中。会后,谭玹霖亲力亲为到访各个工厂和商家解决存在的问题,两人才又有了交集。谭玹霖对沐婉卿是有情的,只是他自认为那并不是爱情,他爱过徐伯钧,他知道爱上一个人的滋味,轰轰烈烈百转牵肠,可他对沐婉卿又不一样,温柔体贴相敬如宾。


之前谭玹霖也有听过一点沐家的事,沐婉卿的小妈与别人偷情被沐致远发现,沐致远赶走了那个不知检点的女人自己也给气病了至今卧床不起。沐家的生意悉数交到了沐婉卿手里,沐致远在家安心静养,虽然沐婉卿也学过商务,可实施起来和理论又不一样,她一个刚刚回国的女孩子也很难做,谭玹霖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哦,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也要回家了”


徐远扶着徐伯钧上了车,生怕出了意外,徐伯钧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了,徐远却觉得很有必要,现在全家最金贵的可就是徐伯钧了。徐远回到家就在偏房里叮叮当当的忙碌着,徐伯钧坐在书房里也不觉得吵闹,反而心生甜蜜,想到即将到了孩子脸上浮出幸福的笑容。


外面的“叮当”声突然没了,徐伯钧好奇地想看看那人在干嘛,还没走出书房就被那人给堵了回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


“一上午你也没吃什么,刚炖好的鸡汤,正好喝上几口暖暖胃,喝完了汤正好吃饭去”


确实是刚出锅的,烫得徐远直捏耳朵却还坚持地端在手上一边轻轻吹一边慢慢喂,等那碗见了底汤也凉了下来。


饭前服了医生开的药,午饭总算是吃进去一些,当徐远刚哄了人去休息,一通电话打来了家里,营区出事了。


营区大面积失火起因不明,好在没有人员伤亡,只是粮仓损失惨重几乎弹尽粮绝。徐伯钧赶到军营时,大老远就看见滚滚浓烟从粮仓方向升起,士兵们一桶桶水往粮仓运去可也于事无补。


看到徐伯钧赶到,萧昀马上跑来向徐伯钧请罪。


“是属下失职”


看着萧昀满身灰土徐伯钧把责备的话咽下,这事也不能全怪他,还是先找到元凶要紧。


“除了粮仓还有哪里受损”


“没有”


这次失火绝不是意外,徐伯钧公然带兵起义倒戈又摧毁了此地的情报站,那帮人怎么会善罢甘休,徐伯钧向来不怕事可是粮仓被毁粮食一断,这一军营士兵的温饱问题又要如何解决……


谭玹霖作为区长闻声赶来,索性并无人员伤亡,粮草的事他说他来负责,可是哪里也不可能一次运来这么多粮食,总需要些时间。徐伯钧相信谭玹霖的能力,放心交给他来办,而他自己也有事情要办。


军营大面积失火肯定是内部人干得,他不愿意去怀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有人背叛了他,而他最痛恶背叛!



24.

这件事由徐远亲自去督办,徐伯钧不放心别人,徐远也不放心交给其他人,三天时间,军营上下被他查了个底朝天,最后在每个营队里都筛查出几名有嫌疑的士兵,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几十人规模不小,而他们绝大多数都曾是陈邵武的手下,一个被徐伯钧击毙的“叛徒”。


“为什么放火!”


坐在堂上的人不怒自威,底下的人低着头不敢言语,只有一个身材姣好但脸上有道疤的男人敢抬头正视他,看起来是他们中的主事者。


“我们就是不想做赤党的走狗!我们生是党国的人死是党国的鬼!”


豪言壮志说得大义凛然,可底下的人根本没人附和,他们都是收了好处才肯入伙的,如今东窗事发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好好表现好给自己留条活路。


“没记错的话我曾经许诺过,不想跟着我一起干的我也不会勉强,甚至给了他们遣散费,你现在翻出此事是何居心!”


之前医生就嘱咐过千万不能动怒,徐远看着那人捂着肚子脸色发白有些担心,若不是那人默默拉住他的手又小幅度摆了摆手告诉他没事,他真要直接抱着人去医院了,而堂下之人一个也别想活。


“不过是说得好听,那些不肯起义的,哪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哪个不是暴毙街头人财两空!甚至是我们陈团长,不就是被你亲手枪决的!”


陈邵武确实是徐伯钧亲手枪决的,那是因为他假意同意起义却背地里勾结其他军区的人将徐伯钧要起义的消息告发了出去,还好徐伯钧及时发现,并提前起义才避免了不必要的伤亡,至于这个脸上有疤的士兵所说的其他人徐伯钧确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司令对部下一向赏罚分明,怎么会乱杀无辜,简直是一派胡言!”


徐远可听不得有人诽谤徐伯钧,直接站出来反驳,而更多的是动怒于那些人给军队填的麻烦以及徐伯钧因此动了胎气。


“一派胡言?那都是我亲眼所见,和我同年入伍的大刘李子还有小王都是那时候回家的,大刘说他要回去娶媳妇,俩人好了好几年了,就等着他回家了。李子说他要回家照顾母亲,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他回去尽尽孝。小王是家里的独子啊,刚成年,我们还相约着等这仗打完了就一起回去种地,如今仗打完了,可是人呢,全都死了,全死了!”


听着堂下人的哭诉并不像假的,徐伯钧与徐远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徐伯钧叫人把堂下众人先收关监牢又派人去彻查此事。


此事还要从徐伯钧准备起兵时说起。一通电话,徐伯钧宣告起义,陈邵武作为团长自然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当时来华东办事的一个朋友,而这个朋友是其他军区的一个师长。两人同期入伍,入伍时间等长,那人还比陈邵武年轻几岁却已经是师长,陈邵武心中不免有些不平便跟那人牢骚了几句,那人听后掏出一打钞票摆在陈邵武面前足足有他一年的军饷。


“老兄,跟着我干吧,以你的资历可以直接来我这当副师长,总比待在他那当个小团长强吧”


看着那一打钞票陈邵武属实心动可他又贪心想多讨些好处,于是那人答应他,只要他能把起义时间打听来,他可以向上引荐直接让他当个师长。陈邵武哪里会不答应,回去便跟自己的手下说只要跟着他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享受荣华富贵,附和的人不在少数,那个刀疤脸也在其中,只是后来陈邵武死了,这帮人也没人敢提起投奔其他军队的事,都觉得那只是死路一条。至于那些回家的……


“司令,是保密局的人干的”


听到手下人的答复,徐伯钧没想到保密局那帮人的手伸得竟然这么长,而且布局之久,甚至他们的人就藏匿在他的军营之中。


最后真相大白,刀疤脸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一直都被奸人利用而错怪了徐司令,再次看向堂上的男人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勾结外党破坏军中治安扰乱军心损坏军物等等等等,这一桩一件都罪恶深重,依照军法所有人执行枪决立即执行。所有人站在刑场上,刀疤脸也在其中,他闭起眼睛等待着执行者的号令,枪声响起,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唯独刀疤脸没有感受到子弹穿透他的胸膛,他缓缓睁开眼睛,一个表情冷峻的男人就站在他面前,是司令身边的参谋长徐远。


“司令要见你”


刀疤脸被徐远带去了司令办公室,而刚才还冷着脸的男人马上换上了一副顺从又乖巧的模样。


“司令,我把人带来了”


徐伯钧抬起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又低头看着手里的纸张。


“苏驰,江城人,江城大学文学系学生,因家人被寇军屠杀而参军,投入陈邵武麾下,擅长近身格斗,在马家屯一战带着一个排的人消灭了寇军一个营,那道疤也是那时留下的吧”


苏驰低着头没说话,他不知道徐伯钧此话何意。


“以你的能力不该到现在还只是个连长的,真是可惜”


徐伯钧放下手中的档案微微坐起抬眼看着他。


“你大概想问我为什么没杀你吧,因为你是那帮人里唯一一个没收钱的,现在你可以走了”


说罢,徐远搀着徐伯钧起身贴心地为他穿上外套,两人准备回家,而苏驰突然跪在地上。


“我想跟着您”


徐远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皱了皱眉头,司令说得没错,他还真轴。徐远想将人赶出去却听到徐伯钧说。


“那就跟着吧”


出了门徐远忍不住问。


“你不是说他不适合待在军营吗,干嘛还同意他跟着你”


徐远很少这么无礼地冲徐伯钧说话,可他真的很在意徐伯钧同意那个人跟在他身边,且不说上次在堂上徐伯钧因日夜辛劳再加上嗔怒而动了胎气差点流产,更重要的是他不能接受他身边的位置出现别人!


看着徐远气鼓鼓的样子徐伯钧反而笑了,贴在徐远的耳边小声说。


“放心,他肯定取代不了你的地位,孩子他爹”


一提到孩子徐远的气消了大半,当着苏驰的面将身前的人搂的更紧一同上了车。


徐伯钧确实说过苏驰不适合待在军营,他是个读书人且太过感情用事,这样的人容易心软去到战场会被情绪影响,但这也是他的优点,他很忠心,认准了的人就不会背叛,让他跟在身边未尝不是个好的选择。



25.

苏驰作为徐伯钧的警卫员跟在徐伯钧身边并住在徐府,可徐府之大他却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地,甚至是想要逃离……


事情是这样的,在住进徐府之前苏驰并不知道徐伯钧与徐远是已经领证了的合法夫夫关系,只是觉得司令身边这个参谋长未免也太过“贴心”了一点,司令所有的事都亲力亲为,寸步不离,直到苏驰搬进了徐府他才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身为徐伯钧的警卫员苏驰要时刻保证徐伯钧的安全,刚住进徐府的第一个午夜,主卧传来花瓶打碎的声音,苏驰片刻不敢耽误的赶到了主卧,敲了几下门也没动静,正当苏驰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徐远拉开门伸出半个身子,厌恶的表情一览无遗。


“有事吗”


苏驰的大脑停滞了几秒,深夜,司令的房内,开门的参谋长,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的吗!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屋藏娇!可是谁是娇呢?参谋长吗?那也太光明正大了吧?难不成是司令?嗯?司令不是Alpha?还是说双Alpha?或者说司令有没有可能是Beta?那总不能是个Omega吧,那可是司令诶!


“喂,问你话呢”


“我只是听到屋里传来声音,怕司令有危险”


徐远看了眼地上破碎的古董花瓶和倒在地上的水仙花,现在确实是有危险,只不过不是司令。


“没事,你回去吧”


徐远啪的一下关上了房门,苏驰站在门前有些尴尬,也没人告诉他两人是那种关系啊,细细想来两人举止的亲密,形影不离的步伐还有徐远对他的敌意……之前的疑虑一下子也都解开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以他的等级确实很难了解到司令的家事,而且他之前一直策划着怎么搞事,哪有心情打探司令的私生活啊,不过经历了这件事后他也长了记性,以后无论半夜那屋传来什么声音他都不该去打扰,他恨不得刚刚的自己是个聋子。


苏驰带着心思默默离场,没有听到屋里的对话。


徐伯钧拎着不知道哪里跑来的小猫正在说教,可小猫咪也不知道它犯了错只能“喵喵”的叫着想要逃离开徐伯钧的“魔爪”。


“会不会是顺着后院那颗杏树爬进来的”


徐家老宅后院外有一颗杏树,枝叶茂盛伸展至庭外,徐远怕有人顺着枝干翻进来几次想找人修理都被徐伯钧拒绝了,万物生长任自由何必抑制它,况且他也想看看何人敢闯进这徐府,若真有人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面前想来必定也非等闲之辈。勇闯徐府的勇士没等来倒是先等来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不点。


打扫完地上的残骸,徐远将那猫儿托在手里,撸着它脖子上的软肉,猫儿被撸得舒服呼噜了几声。


“钧哥,这猫要如何处理”


徐远还挺喜欢这猫儿的,像徐伯钧,毛发亮白,鼻头粉红,眼角带弯,眯起来倒像个狐狸,更像的就是这脾气,都傲娇的很!


依徐伯钧的意思肯定是哪来的扔哪去,可看着徐远还稀罕这小东西的,只能摇头又叹气的认了栽。


“那就留下吧”


徐伯钧给这小东西取名“水仙”,谁叫它把他最心爱的花给碰倒了呢,总要有东西顶替上,实在不行把它插花瓶里当水仙也行。


第二天一早苏驰站在司令的卧房门前踌躇不安,若是两人还没起怎么办!若是他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会不会被灭口啊!犹豫了半天苏驰还是没有敲门而是默默站在了门口的台阶上,他选择安静的等待,等了好久苏驰也没有听见开门的声音,倒是看见了迎面晨跑回来的徐远。


看见等在门口的苏驰,徐远一早上的好心情一下就没了,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推门而入又把苏驰关在门外。


徐远轻轻的把门关上,床上的人还睡着,自怀孕以来那人有些嗜睡,不过医生说是正常现象,总好过孕吐带来的伤害。昨个那闯了祸的小奶猫团成一团栖身在那人脚边,显出几分可爱和乖巧,徐远也没管那猫儿,换了衣服又躺回在徐伯钧身边,稍稍释放一些信息素,叫他能睡得更安稳些。难得的休息徐远也不想扰了他的清梦,便没打算加他,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那人往他怀里钻了钻,徐远轻笑一声也将人搂的更紧。


这一觉睡到晌午,徐伯钧眯着眼睛仍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发出了些声响算是告诉告诉徐远他已经醒了。


“几点了”


徐远看了眼手表。


“还早,不到十点”


这要是在部队不知道都开了几个会了,现在却被徐远轻飘飘的说还早。


“难得休息,多睡会儿”


“睡不着了”


徐伯钧揉揉眼睛撑起身子,徐远将枕头垫在床头,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谭玹霖带着好消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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